第52章 青骢书院 问道田艺蘅_异世横行之召唤千古人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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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2章 青骢书院 问道田艺蘅

  青骢书院,自创立之初就受到了陈献的大力支持。

  一应物资,财务,从来没有短缺过。

  如今青骢书院已经成为玉霞府首屈一指的书院,甚至吸引不少其他州府的人前来。

  这其中,时任书院院长的田艺蘅以博学多闻而闻名,各种经典、杂学信手拈来。

  在霞州慢慢积累出了偌大的名气。

  一路走来,陈献见治安平稳,商道畅通就没有进入虢阳。

  其见道路之上不时有学子经过,想着自己自书院建立之日就没有来过,于是心念一动就和江充一起来到了青骢书院。

  青骢书院的大门敞开着,门前有一片空地,上面种着一些竹子和花草,显得格外清新宜人。

  在书院的大厅里,有几个学生正在专心地读书。他们身穿普通青衣的学服,手持经书,专注而认真。

  大厅的墙壁上,挂着几幅行云流水、生动飘逸的墨宝,让人耳目一新之时,又能有一种别样的心灵触动。

  “泉坎须越月淘之,革故鼎新,妙运当然!”

  “云散江城玉漏遥,月华浮动可怜宵。停歌不饮君何待,试问当年李玉箫。”

  “先生真是好文采。”陈献看着这些墨宝,赞叹道。

  田艺蘅写作普用五古,浑厚淳雅,大多为体物之作,其诗大都不出名。

  “二位先生,所来可是拜访田师?”一位中年青衣学子,上前问道,行事之间颇有法度。

  “正是,吾与田艺蘅先生乃是旧友,许久不见,特地来此访友。”陈献笑道,礼貌的点了点头,并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。

  “那两位先生不烦就在前厅喝茶休息一会,田师正在后山讲解《易图》,等田师教学之后,吾就禀报田师。”

  “田艺蘅先生在讲解《易图》,不知道吾等有没有机会前去一听?”

  陈献听到易图,内心有些兴趣。

  易对天地自然的运转规律做出了阐述,自古以来有很多重要的经典如《归藏》、《周易》等等。

  而《易图》则是由田艺蘅所着,其中包含五行、八卦、十二辟卦等等,内容繁杂,博大精深。

  “自然是可以的,书院向来有教无类,从不禁止他人听学。”青衣学子一愣,随后主动引陈献二人朝后山走去。

  还没到后山,陈献就看见后山的一角,几个学子或坐,或立,或躺于大石之上,静静地听着田艺蘅讲课。

  他们神情专注,仿佛忘却了外界的一切。

  山风翠柳,青云鸟鸣之间,他们更显得一丝不苟,朝气蓬勃。

  “天尊地卑,乾坤定矣。卑高以陈,贵贱位矣。动静有常,刚柔断矣。方以类聚,物以群分,吉凶生矣。……”

  田艺蘅教学,不似寻常夫子、教喻,其一壶浊酒在胸,一块青石在卧。

  在阳光之下,显得不修边幅,颇有几分豪迈,洒脱之意。

  陈献并没有打扰田艺蘅,他和江充在一旁,找个石块坐了下来,静静的听着田艺蘅讲课。

 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,田艺蘅才不急不慢的将课讲完。

  “今日所授就到这里,尔等回去细细揣摩一番。”

  “多谢田师!”众学子躬身一礼,便退了下去。

  待到学子退去之后,田艺蘅饮了一口浊酒,就朝着陈献等人的位置走来。

  “微臣田艺蘅,拜见殿下!”田艺蘅稍微整理一下衣裳,做了一个文人的礼节。

  “田卿免礼,看来田卿是早就发现我们了。”陈献看到那青衣学子还没传话,田艺蘅就走了过来,打趣的问道。

  “殿下英明!微臣还算有些修为,确实早早的发现了殿下,不过微臣内心想这易图讲都讲了,不如就讲完再来拜见,倒是怠慢了殿下。”

  田艺蘅解释道,其又大口喝了一口酒,脸上毫无愧色。

  “田卿真是一代奇人。”陈献赞叹道。

  历史上的田艺蘅就是如此的奇僻,世人皆言其“几死于醉”、“几死于色”、“几死于水”,甚至“殒于骑”、“危于讼”、“险于盗”、“伤于烧丹”。

  偶尔还被黑社会头目追杀,却终不能死……

  “哈哈哈,殿下夸耀了,殿下,江大人,随我去屋内饮茶。”

  “吾屋内有名茶、清泉,盘踞而饮,口齿留香。”

  茶,南方嘉木,日用之不可少者。

  田艺蘅曾在《煮泉小品》中对宜茶、清泉、灵水等方面做了说明

  其在书中曾经这么写道

  “煮茶得宜,而饮非其人,犹汲乳泉以灌蒿莸,罪莫大焉。饮之者一吸而尽,不暇辨味,俗莫甚焉。”

  这句话的大体意思是这样的

  “烹茶的技术如果得当,而喝茶的人不是志同道合,就好像是汲取了泉水来灌溉臭蒿和莸草,罪过没有比这更大的了。还有那些喝茶时一饮而尽、不仔细品味的人,也没有比这更粗俗的了。”

  “请,今日能和田卿共

  饮,幸甚!”陈献高兴的笑了笑,与田艺蘅、江充二人一同进入内室。

  室内,田艺蘅盘坐,手上拿起一些不知名的嫩茶,也不用其他茶具,就直接开始泡了起来,隐隐约约之间,陈献能够闻到一股清甜的香气,整个人似乎都放松了下来。

  看着田艺蘅在认真泡茶,陈献开口说道

  “今日本打算和次倩一同前往虢阳县,看看吏治如何。”

  “可这一路过来,过往百姓脸上已显肉色,田间庄稼长势喜人。”

  “商路畅通,而无盗匪,孤细细一想,如此大好之景,孤何必再前往,被地方官吏所见,又是一阵劳民伤财。故而走了一路,快到城门之时,心念一动,就来了田卿这里。”

  “殿下仁慈,心念百姓,此乃百姓之福。”田艺蘅拍手称赞道。

  田艺蘅慢慢的给陈献、江充倒上一杯茶,茶色深而带有一点黑色的茶叶,一股清新淡然之气铺面而来。

  陈献细细品了一口,约莫过了六七个呼吸,才开口说道

  “田卿这里的茶比孤的要上许多,只是一口这心念便沉静了些许。”

  “茶好,水好,这泡茶的田卿更不用说,乃国之大才。”

  陈献喝完后开口夸奖道,这倒不是他胡说,确实一口茶水下去,他的心念平复了不少。

  别看最近其大当甩手掌柜,可心中的压力可没有降低半分。

  政务,军务,民生,吏治,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。“殿下廖赞了,子艺不过是一介狂士,难登大雅之堂。”

  “殿下看如今的青骢学院,可否指点一二啊?”田艺蘅正襟危坐,轻轻抿了一口茶水,和饮酒时的狂放判若两人。

  “指点,孤可没有这个本事。”陈献哈哈一笑。

  “如今青骢书院欣欣向荣,学子向学风气蔚然成风,孤心中甚喜。”

  “不过,田卿。这青骢书院的规模可否再大些。”陈献有些贪心的问道。

  “殿下,十年树木,百年树人。”

  “这教学之事,不是扩几分田地,多盖几座学舍就成了。”田艺蘅回复道。

  “是孤心急了。”陈献本来想多调离一些学子前往缚霞府,但是以目前青骢学院的情况,恐怕去不了太多人。

  “田卿,孤打算调任一些学子前往缚霞任职,历练一二,不知田卿可有举荐。”

  虽然心中有数,但是陈献依然打算开口,看看能不能带些学子回去。

  “殿下,如今青骢书院学子虽多,但是并无政事经验,贸然任职,便会坏事。”

  “且吾所传颇杂,并无集中传授他们政务处置之法。”

  “微臣倒是有个提议。”田艺蘅继续抿了一口茶,随后说道

  “前一段时间,书院内有不少学子被调到虢阳和玉霞府其余县镇任职,如今大多已经政务熟练,这些人殿下倒是可以考察其才学,委以重任。”

  田艺蘅给陈献提了一个思路,调任玉霞府的官吏前往缚霞,架空缚霞府的政务机要。

  实际上田艺蘅此次,难以提供大量学子充当基层官吏和上一批学子有很大的关系。

  上一批学子同样所学不多,经验缺失,可耐不住他们有从政之心,机缘巧合之下,向往从政生涯的学子都走了,只剩下一些学习杂学、心向自然隐士的学子。

  当然这其中还隐藏着极小一部分,打算夯实基础,将来能有所作为的学子。

  “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。”陈献细细一想,不一定要调学子,可以将那些豪强大族也调一些出去,正好可以进一步消弭在地方的影响力。

  田艺蘅抿了一口茶水,看着陈献,突然问道

  “殿下可是修炼有疑惑,吾看殿下气机杂乱无章,思绪繁杂,最近可是在触及旁类?”

  听到田艺蘅的话,陈献眼中一亮

  “孤最近确实一直在熟读,修炼各家经典武学,如今正在融合精气神三宝,意图跨过宗师之境,可每当修炼之时,总觉得无法掌控身体,三宝看似水乳交融,实则泾渭分明。”

  “田卿可有教我?”

  陈献有些疑惑,现在他修炼各种武学已经到了一看就会,练习几天就精深的地步,故而这些时日修炼出了万化真意等各种武学意志。

  可却总觉得有瑕疵,不能再进一步。

  “不敢言教,此事江大人相必也十分熟悉。”田艺蘅没有直接回答,反而开始提及江充。

  江充闻言开口道

  “禀告殿下,这是修炼常见的武障,殿下有心独自走一条路出来,必定会有重重难关,这一切都是水磨功夫,急不得。”

  “水磨工夫?次倩可否细说。”陈献听得云里雾里,有些不明所以。

  “殿下,每人习武修行皆是不同,殿下的修行还需殿下自己去走,唯有不断的映证所学,查缺拾遗才能走得长远,”江充解释道,不过其所言皆是些空话,恐怕对陈献起不到什么帮助。

  陈献还打算再问

  ,就被田艺蘅打断。

  “殿下莫急,饮茶。”

  陈献抿了一口茶水,闭目养神大约半刻钟,最终平缓了心绪,长长的呼了一口气

  “田卿,请讲。”

  “殿下,吾等如果想去京都应该如何走。”田艺蘅抛出了一个简单的问题,

  陈献没有询问为何问这个问题,平息静气后的他直接回答道。

  “走平霞府,过青霞府,通过乾南府到达京都。”

  “确实如此。”

  “殿下这修行和出行是一样的。”

  “首先要想,想去哪里,想走什么样的路。”

  “人本身就七情齐聚,心思杂乱,想要什么?永远是问不清。”

  “所幸修行本身就是个问心的过程,当修为越高,就离心越近,也越接近心的方向,这就是问心。”

  “而我们所说的练武,就像走路一样”

  “锻体,后天、先天、宗师,顺着前人的武经密典,走得是人们已经走过的大道。”

  “而殿下如今所学颇多,熟练一部武经秘典,看似在走前人的大道”

  “实际上是想海纳百川,有容乃大,熔万经为一,走出自己的一条小道。”

  “这开辟道路可就没有那么好走,故而江大人才会言说水磨工夫,每个人的小道都有自己的风景,这是他人指点不来的,唯有靠自己不断的探求,映证。”

  陈献听完后有些明悟,随后问道

  “田卿,那孤是否走错了,此时孤是否应当先按照先人的足迹一步一个脚印,待到前路无路可走,再去追寻自己的小道。”

  田艺蘅没有正面回应,而是开始介绍道

  “殿下,世上的路大约有以下几种“

  “第一种,将自我小道走成人间大道,非通天之才不可。”

  “第二种,走自我小道,登峰造极,屹立于山巅。”

  “第三种,走他人之道,不拘泥于形,不拘泥于意,以其为材薪,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从而得自我之道。”

  “第四种,拘泥于大道,不问本心,不问本性,泯然于众人矣。”

  “道无高低之分,殿下是否有错,应当询问内心,凝心静气,修心亦是寻道的一部分。”田艺蘅纠正道。

  “问心吗?”陈献喃喃自语,他觉得自己可以走自我的道路了,前人所学可以作为借鉴,而不必一直按部就班的走。

  可是如今其修炼进度,明显降低了。

  “田卿,你们是走什么路呢?”陈献询问道,希望能从中得到有益的借鉴。

  “哈哈哈,殿下与吾等不同。”

  “吾与诸位同僚,殿下可当作已经走通了自己的小路,如今又从新开始修行,走在别人的大路之上,以期能更进一步,完善自己的道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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